[宏迪]无人之境（全文）
肝疼。
1
你很喜欢“真诚”这个词，在你的纪录片、采访，甚至于公开恋情的微博，你都不止一次地提起。你说每个人都应当真实地爱与被爱。
不知道你是不是把维多利亚港湾的海风和落叶都当作了幻觉，否则又怎会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还是说，你晃动了蝴蝶风铃，心甘情愿落入这无人之境。
2
你16岁时来到柏林演出，9年后你在自己的纪录片中对小泽征尔说那时是以旅客的身份来到德国。
你是个没有归宿感的人，所以在何处都是旅行，都是客居。
再过了几年，你走在波兰华沙的街头，你向电话那端的人介绍这座肖邦的城池，你说维斯瓦河穿过华沙，像缎带系在将军的腰间。他笑你的比喻充满江湖气，你不置可否地问他说你知道吗？华沙全称华尔沙娃，是纪念一对勇敢的恋人，他们的名字叫做华尔西和沙娃。
放下电话，你才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像一个东道主，不过那时的你少年心性，全然不理会命运的暗示。
瓦津基公园的肖邦颔首，静静端详着一头卷发的少年，你带着些自负的意味说你看到了肖邦。这就是你的浪漫，如同在乐谱上写着“生命、人类、爱”。
你一直坚持着阿波罗阳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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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你回想那几年的历程，竟觉得无可替代。哪怕你们都不算得光明磊落。
他曾一本正经地问过你，弹琴需要共情，你没有爱过人，为什么可以驾取如此多种类型的乐曲。
你反问他何以笃定自己没有爱过人。
他说你很快乐，你的眼睛里没有伤痕。
你挠挠柔软的卷发，问他为什么爱人就一定会受伤呢。
“我靠幻觉的。音乐家必须充满想象力，在幻觉中，我已经漫步过太空，也经历过很多爱与别离。”你说这番话时的落寞神情让他想起自己也曾为了一句电影台词掉泪。
“有时候我觉得音乐才是我全部的世界，但即便是沉浸在这个世界里，我也不知道打开自己的钥匙在哪里。”他这么答复你。
你又如何知晓。你是天才音乐家，又不是解答人生的哲学大师。
熟悉之后你问过他为什么想要结识自己一一他在电梯里做完了自我介绍，你疑惑地看着来人，他有些窘迫地替自己解围：“你可能不太听流行音乐。”
你还是留下了电话号码，尽管在此之后的好几年时间里他都不曾打来过。但你记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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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的行程和他的邀请冲突，他突然想起手机里还存着你的号码。
“可以和我合作一次吗？王力宏。”
你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想起了电梯里那个老外腔的青年人，你腹诽他还真是直接的ABC，连几句客套寒暄都不讲。
你赴约，他看到你便像个老友一般拥抱：“云迪, 谢谢你能来。”
他喜欢抱你，他说你的少年筋骨很年轻。你笑道自己不过比他小6岁。
但你的确经常被人说年轻 , 小泽征尔对着爱乐乐团说你“young”，正襟危坐的音乐家们都笑起来。你也腼腆地露出笑意，尽管从小的云端生活让你老成得经常感慨：“他们是未来的希望，这是腾飞的时代。”
你的极端被理解时让你有些讶异。
“他是因春晩结识的好朋友，是位又老又年轻的艺术家。说他老呢，是因为他总是穿着西装，弹着肖邦、贝多芬，说他年轻呢，是因为他才30岁。而且呢，他和一般年轻人，其实都一样。”这是他在自己的演唱会上介绍你。
而讶异之余，你突然生出些莫名的烦躁，像是领地被攻陷后的抗拒。
你年轻，却不似表面那般天真。你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狡黠。他问你作为艺术家为什么不在乎纯真，你说身外之物无所谓啦。
那时的他尚未理解你的随性。却也感到你的戒备，巧的是，他的自我保护心也很重。
你开始有意躲着他，几次失败后彻底打消念头。你发现你躲不过命运，直到后来你们的人生再无交集，你想着不过方寸之地总能偶遇，却也好几年不见彼此。缘分来时，你得随缘，终究是逃不过。
他说你没爱过人，似是认定了你像白纸一般。却没设想过从台湾飞到柏林想要给你突然出现的惊喜时，看见姑娘拉着你的手。
你抬眼就看到了观众席的他，你觉得他的目光如炬，像针扎你。你欣喜又害怕。
练习结束，你和他往住所走去。石板路上静悄悄，不算湿冷的风却吹得你打了寒颤。
“你交了女朋友？ ”
“还……不算？”
他对你的这个问句有点愠怒。
“她暂时是我的造型师。”你没有正面回答。
“她的taste不算好。你是个年轻人，为什么戴着老气横秋的金链？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风格，你这样只是显得像好莱坞三流影片里的蹩脚英雄……”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滔滔不绝，就噤了声。
“welI.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爱让人盲目。”
“9月你是要在香港开演唱会 , 我能来当嘉宾吗？”你没有接他的话。你总是这样，说话像打太极，滴水不漏的本事让他觉得气馁。
“当然, my pIeasure.”他愣了愣。
3
再一次见到他已是秋天，你剪了干净利落的短发，也摘掉了脖子上的首饰。
他似是很欣喜你的改变，立马抱住你，带着委屈的嗓音说：“云迪， I miss you。”
你情愿是自己听错了，你不想听见如此亲昵的语气。你害怕了。
但这不影响你的无畏。你的矛盾可见一斑。
你问他有没有看关于你的新闻。
他点点头，正要随便提几个，你却问他：“你知道中国传媒大学吗？那里的孩子很可爱。”
他看看你，低下头，“你也是个孩子。”
“Come on。少来了，你又故作老成。”
“这段时间媒体总在写我们两个，我一直不喜欢绯闻。但的确，我们俩的曝光率都提高了，well，艺人很在意商业价值的，所以我觉得。”他像个美国鬼佬那样耸耸肩，“我觉得还不错。”
你盯着他，他也迎上你的目光，最后竟然伸出手：“合作愉快。”
难以置信的眼神三秒后就被你收回，你握住他的手，甚至有些暖昧地摩挲着他弯曲的大拇指。
你带着诙谑的语气：“合作愉快。”
你嘲讽他，同时也看轻你自己，你们不过都是懦弱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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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能否赏脸参加香港朋友的游艇party，你才不会拒绝。
维多利亚港的夜风撩人，面对打趣的朋友们，无论善意恶意，他总能得体应对，你懒得思考，只是你从没怀疑过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的真实。你不把这视作安慰，却无形中贪图这点温暖。
你受邀弹琴，却不再是肖邦。他的美国朋友询问你曲目。
“You're My Universe。”
“三三，你就是我的月亮。”
演奏完你们坐在远离人群的甲板，你没想到ABC也看过湘西作家。
你撇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你。火光电石之间你的双唇已吻住他，他下意识向后仰去，反应过来后倒也不闪躲。他想掌握主动权，便一点点攫取，你忽然想起金蛇狂舞的斗琴，也是这般难分难舍。
你想过其中缘由，最后你也懒得再想。你不在在乎，哪怕这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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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香港，许是因为广东是第二故乡，满耳粤语的地方能给你安全感。他说你说粤语的样子很迷人。
“你流汗的样子也很sexy。”你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挂在额前，总让他想起你肖邦比赛时最后喘着粗气费力地张阖眼睛的模样。
你们不相信一见钟情，却都对感情抱着随缘的态度。你说感情是一定要看缘分的，还有自然的默契。
你们有的，或者说，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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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第一次来红磡，却是第一次在红磡唱歌。你很喜欢“第一次”这种充满仪式感的说法。
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你回了一次重庆，老人干瘪的手抚摸着你说人走之前眼前会闪过走马灯。
“云迪，人老了就会扔掉很多回忆。但爷爷的走马灯里一定有你。”你鼻子酸了，不单只为老人看破大限。
你是觉得自己的走马灯一定会出现红磡，当灯光暗下，他侧身举着小提琴与你对视，满场的沸腾似乎放慢了速度到静止，天地只剩你们。
You're my universe，是爱的宇宙。
你觉得人生大梦，这一场不能着陆的飞行却是你少有确定的真实。
《圣经》里早有解读：大火不能熄灭，众水也不能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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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多少个第一次。嗯？ ”他的脸几乎快要贴上来，在红磡结束后的深夜。
“第一次参加演唱会也是在红磡，只不过东道主是别人。”你笑意盈盈。
他有些吃味地咬住你的耳垂，你没压制得住低沉的呻吟，他想如果这是命运的罪与罚，那他罪无可赦。
你没有拒绝他，你甚至在他的引导下渐渐打开自己。
“Fuck off。我不在乎。”他说了句粗口，你想你听得懂他所说。就像他从未说过爱你，他甚至将你们的亲密归于合作，但你分得清什么是真。
“当我开口，你不要沉默。”这是你唯一一次提出诉求。
他的睫毛有些湿润，许是因为情动。他说：“好。”
不知后来他有没有后悔过，就连唯一的承诺也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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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开始形影不离，有一次他竟然揺醒熟睡的你，说要不要一起看星星。
凌晨三点半，你坐上他的机车驶向阳明山顶。他让你抱着他的腰，你坚称那样像个姑娘，执意放开手攥紧机车尾翼凸出来的地方。
他开很快，你不是不害怕，九位数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你恨不得这条山路永远不要完。
你突然想起早之前你偶然瞄过一眼的电视剧，里面男主角的初恋情人说那种感觉像在骑野马，一边担心摔下来一边又不想下来，就想那么一直骑下去，心里一直跳啊跳啊。
你们并肩站着，不远处的灯火长明。你感慨好时光用一点少一点。
你的悲情特征从未减弱，哪怕是你们最和谐的时刻，他甚至想过二十年后的光景并告诉了你。
“你应该会有个女儿，或者两个。你会很疼她们。”
他想反驳说这不是你们的二十年后，却怎么也张不开嘴。他握住你有些冰冷的手。说：“我已经有了十个孩子，是认养。”他顿了顿，“是我们的。”
4
你在工体撒了玫瑰花，网友戏称你为李壮士。
其实那真的是一场事故，在你们的合照后还有别人。但你觉得缘分安排玫瑰在何时落下便有它用意，你也懒得解释。
他说他面对你时做不了真实的自我 ，他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那就等到满溢的时刻，想说的自然会明晰。没关系。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你早给过他回答，在你面对一群大学生起哄时说如果不能再弹琴除了找他别无他法时，在你洋洋得意用扑克牌摆出自以为他看不懂的暗语时，或者更早一点，而他无从得知时。
“我们能爱，但我们无法给对方回应。如果有天你要做什么决定，你要相信我都能理解。”
“Don't care about me。”你用英语重复一遍，你们都不是为爱献身的勇士，哪怕你坚信没人能比自己更爱他。
像是一个诅咒，你说没人能比钢琴家更浪漫，可以在凌晨三点陪他看星星。
没人能像你一般浪漫地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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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新年伊始发了烧，他还是没能做到进退有度所以赶过来给你递上一杯温水，不知你是否故意，滚烫的嘴噙住了他的手指，黑夜中他的血涌上头，动物的本性蠢蠢欲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你们都有到不了的地方，就像缘分做了最大推手时，他也只是说，诶，喝点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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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直男宣言比起来你的彬彬有礼让與论倒向一边，直到再一年的春晩。你从洗手间回来时听见你的女伴对刘谦说：“或者你可以増加一点噱头，你知道的，他和那位流行天王最近的新闻……”
你转身回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不知过了多久，等你再回去时魔术师对你挤眉弄眼地说：“挺会选女朋友啊。”
你笑笑，余光瞥见他走过来，你侧身接住女伴细软的腰肢。你知道他停住了脚步。
那一晩过后的腥风血雨让你几年后想起仍觉头痛。网络上出现的新闻真假参半，你和他的粉丝各执一词。你想说不值得，你和他都是始作俑者。
魔术师未曾料想事态崩溃，将悉数责任推诿于你。网友说他和魔术师抱团的吃相难看。
他推开你家房门时你的女伴正准备着晚饭，你拿出一瓶和自己同年的红酒。
他拉着你的手腕将你甩进卧室，你挣脱他的禁锢问他发什么疯。
“柏林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从日本回来的第二天你去了哪里？”
“春晩的后台是她陪着你？”
“你就这么忍不住寂寞吗？和我做是让你前面太闲了？”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次你不再掩饰，却没有力气对他解释。你想说他误会了，你遇见他才学会爱人。
但是你一言不发，看着他红了眼眶。
“云迪，我以为你能懂我。”
你想说，得了吧，我还以为命运能懂我们呢。
你觉得他的不信任像一把匕首，戳得你心头鲜血淋漓。或许是爱错，你听过他那首歌，从来没爱过，所以爱错。
你们都错了，你们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不曾想爱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冲动。
你们会因为欣赏而喜欢，因为喜欢而想要占有。但唯独你们之间是充满宿命感的爱。
“爱让人盲目。”他总算是说对了一句。
所以哪能爱得得体，就连dirty也是命运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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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网络的热度总会退去，他却真的和你不再联系。
你不可否认你时常想念他，想念他抚摸你后背时颤抖的手指，自己解决时甚至会脱口而出他的姓名。
你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的，你们都会遇见新人，你们都已经学会了如何爱人。
但你没想过会收到他的喜帖。
他想请你来，或许还可以给你一个兄弟式的拥抱，从此冰释前嫌，说不定还能在圣诞节邀请你来他家尝尝太太的烤饼。
原来你们之间还是他更残忍一点，你负气一般用相同口吻发了微博。你说今天很开心。
他看到时竟然没忍住笑出声，太太问他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他想了想，说他的好朋友不会再原谅他了。
太太识趣地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不被原谅还这么开心？”你们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他也是真觉得好笑，这一年里你越发成熟，但此刻你却表现得像他刚认识你时那般孩子气。或许本质上他不希望你原谅他，因为他也没能原谅来不及被证明的爱情。
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琴，谁也不理会。你知道过往不可追，却颇有恨意地回复了助理的短信。 “合法、合理，问心无愧。”
你的老师但昭义说你是个情绪化的学生，你说life is emtion。
他知道你这拽到不能再拽的八个字在说什么。你想你能理解，如同你答应的那样，只是无法不迁怒于命运。
“爱让人盲目。”你又想起他的哲理。
5
再往后你们果真形同陌路，新婚不久他出了新专辑。记忆力还不错的网友戏谑地说那首主打是送给你的。
你看了MV，捷克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一秒便融化，晃动的镜头中他的表情满是忧郁。
你了解他的软肋，或者说，你知道你们痛在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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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号称请了大半个娱乐圏的婚礼上你做了伴郎，你想你应该学会真心实意地祝福别人。而紧接着你在韩国经历了可以说是你的音乐生涯最大的败笔。
国内外通稿不断，说你伤仲永，说你江郎才尽，说你不务正业只顾交际娱乐圈。甚至于翻出你和他的旧事。
这些年你的负面新闻总避不开捎带上他的名字，你回首也惊讶当年天地不管的做法，现在的你不会了。你的双下巴早成了前尘旧事，卷发也拉直做了时新的发型，你鲜少接受采访，就算有，谈的也大多是音乐。
你很久没笑了。这时你突然领悟当年他为何一眼看穿自己没有爱过人。
韩国的失误被解释为舟车劳顿而导致记忆错乱。可是真正的原因你想都不敢想。
因为坐在琴凳上你突然无可抑制地想起他，你想起他占有你时的冲动，你想起他热衷于当个盖世英雄总是出其不意出现在你面前，你想起他最后一次见面时对你出言恶毒，你想起他已是一个小女孩的爸爸……
你想起他满世界追着你，抽空再去看几场芭蕾和话剧。
你说中国的戏剧总在讴歌至死不渝的爱情 ，杜丽娘可以为爱复生，马路为了明明竟然可以靠二氧化碳过活。
他问你有没有看过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那句经典台词你自然知道。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他真的懂你，所以你从未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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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偶然间看见他太太po出的万圣节照片，你看见他牵着小姑娘，他很开心。你有点酸，因为你已经站得很远，远到可以看着照片中的他而有不起任何怨怼。
他的鸟巢3D电影出炉，这一年已经很少有人疑惑为什么《落叶归根》变成了他的独唱。像许多年前他的醍醐灌顶，你突然明白你们之间再也回不去。
或许应该早一点了解到你的隐忍与克制，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号码变了又变。身边的人也来来去去。你再也没有弹完《悲怆》后跳起来欣喜地找寻谁的目光，你的微博也少有往昔那些艺术家的感触。
你真的成熟很多，你把赌气的微博删除，把袖口的字母改版，你说你感受过butterfly in stomach，这一生已是足够。
你的名字的后缀联想项依旧是他的名字，你有次醉酒和朋友开玩笑说，正应了那句歌词。
“令今生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传布着他与隐秘的我相爱的传说风闻。”
直到现在你才完完全全理解他，你明白他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生活。如果选择其他也是一样。你甚至在春晩上重弹了被网友戏作你们定情曲的《龙的传人》，过去的没能纷至沓来，你只觉前事浩渺，终有一别。
很久以后他果真如你所言又有了一个女儿，妙的是小姑娘居然和你同天生日，小女儿有天趴在他背上，问他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
他回答说，喜欢是一种选择，而爱是一种能力。
爱是无从脱逃的宿命，是拉人坠落的泥泞，是得过却无法免疫的天花大病。即便没人能像我一样爱你，我也真心实意祝福你。
那一瞬间，多年前维多利亚港湾的风吹到无人之境，就落了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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